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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经：《约翰福音》二十章24-29节

在四卷福音书中，只有约翰福音记载了多马疑惑的事情，而使徒约翰记录这个事件主要是为了说明信心与眼见的关系；也是为了叫听这件事的人能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因信耶稣可以得着永生（约二十31）。

主耶稣复活那天晚上向门徒显现的时候，多马没在场，所以十一个门徒中有十个人见到了复活的主，唯独多马没有。我们不知道多马是因为什么没参加当晚的聚会，从而错过了第一时间见到复活的耶稣。虽然教会历史上的第一个主日晚上门徒们聚集的时候因为害怕犹太人门都关的严严实实，但我们还不能据此就确定多马是因为比这些门徒更加害怕而连聚会都不敢来参加。或许是因为主耶稣被钉死和埋葬之后他内心痛苦低落致使他没有来和大家聚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他缺席了这一非常重要的聚会，竟然错失了和其他门徒一同见到复活的主的机会。有人曾分享这一节经文的时候说，看来不管多么软弱，不可停止聚会，否则会错失很多恩典，至少会错失先领受恩典的机会。

错失了见到主耶稣的多马在听到其他门徒对他说“我们己经看见主了”的时候，他的反应鲜明而强烈，他说：“我非看见他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探入那钉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总不信”（约二十25）。和合本翻译为“我总不信”，在新译本和思高本都译为“我决不信”。多马的回应有三个方面的意思：一我需要亲眼看见，否则我不信，虽然你们做见证了；二我即使看见了主，我还得需要验证他手上的钉痕和肋旁的枪痕；三除非这样，我坚决不能相信，表明了一种要实证的非常强烈的情绪。对于多马的这句话，我们可能觉得他比其他十位使徒信心更小，更加多疑。虽然多马的话语显出他的疑惑和不信，但是并不表明他就比其他门徒更差。如果第一个主日晚上多马也在场，也看到主耶稣的话，我想他也会相信主已经复活了，并且可能信心还很稳固。其实从使徒约翰对多马的记载中我们可以多少了解一点多马的性格，比如当听到拉撒路死了消息时，多马就曾对其余门徒说“我们也去和他同死吧”（约十一16），在最后的晚餐中，他也曾问主耶稣说：“主啊，我们不知道你往哪里去，怎么知道那条路呢？”（约十四5），主就回答他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约十四6）。多马并非是比其他门徒更加多疑，却可能是更加率真而冲动，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真实地表达了出来，他的性格有点像彼得。所以面对主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痛苦对他内心的影响更加的强烈，以至于他用非常激烈的话语表达了内心的疑惑。

多马的反应可以说是人们听到复活信息时候的典型心态：这怎么可能？！这种想法不但世人是这样，连当时的使徒们也是这样；虽然使徒都曾见过拉撒路的复活，但是对于耶稣的复活却依然持怀疑的态度，甚至当主耶稣都站在他们中间了，他们还惊慌害怕，不能相信，以为所看见的是魂，以至于主让他们触摸自己的身体，看自己的手脚，还吃了一块鱼来除去他们的疑惑（路二十四36-43）。而多马所说的话，更表达了人们在面对超然事件时的一种内在想法：即使我看见了我也不能信！我还需要比看见更多的证明。因为多马表达了除非看见，还要用手触摸耶稣的伤痕。其实，若是一个人内心已经有了判断，即使触摸了钉痕和枪痕也完全可以怀疑这是伪造出来的，并不是钉十字架的耶稣的伤痕。

另一方面，多马的反应其实是对其余十位使徒见证的拒绝。他说除非自己看见并摸到否则绝不会相信，这无疑就是说向他见证基督已经复活的几位使徒是在撒谎，虽然多马并非认定门徒在撒谎。他倒不会觉得彼得、约翰等使徒因为伤心过度而出现了幻觉或者精神错乱了，因为这很容易辨认。就像今日我们传福音的时候，当说到“耶稣是童女所生神的儿子，十架舍命但三日后复活了，并在四十天后升天”这样的信息时，听的人可能会对我们很诧异，他们可能会想：这都是挺正常的人，也是很好的人，怎么会说这么令人不能信的话呢？他怎么就能相信这些呢？单听你说的内容他会觉得你应该是癫狂了，但却清楚地知道不是癫狂，就像当年菲斯都听了保罗的见证之后所说的话：“保罗，你癫狂了吧；你的学问太大，反叫你癫狂了”（徒二十六24），菲斯都知道保罗是一位贯通犹太文化和希腊文化的学者，精通旧约律法，却说出令人觉得不符合他的教育背景和学识的信仰内容来，其实是不符合菲斯都自己内在很多已经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同样，多马了解这些弟兄，他们不可能骗他，但他们所说的见过了复活的主耶稣这样的见证却又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程度。这其实对一个人的内心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张力：一贯可信的朋友做了一个自己判断不可信的见证。像大多数人一样多马选择了先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而拒绝其余门徒的见证。但他拒绝的话语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决然不信，其实也表达了内心的这种张力，并同时也提供了他认为的可以化解这种张力的方法就是：除非我亲眼看见、亲手摸过，你们说的我才能信。

多马的问题，在下一个主日主亲自来解决。八天后，同一个房间，又一个主日，这次多马应该是特意在这里等候主耶稣的再次显现。这也说明他虽然拒绝了门徒的见证，但是他的心里却有着一丝盼望的缝隙，并在这盼望的引导下留在门徒中间等候主。这就是见证的力量，生命里面所发出来的真实就会对另一个生命产生影响，他可能会拒绝，并且拒绝的很激烈又坚决，但是谁能抵挡圣灵的工作呢？我们只要凭着信心见证复活的主，神就会在一个个听见的心灵里动那无人能知的工作。虽然多马说了非常怀疑的话，但他愿意来主曾显现的地方等候。主耶稣就像第一次一样再次临在他们中间，还是先问候他们“愿你们平安！”，这可能暗示门徒们依然处于惧怕之中，因为过了一周之后，所有的门还是都关着（约二十26）。

但这次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主耶稣好像是特意为着多马而来的。可能多马在看到主显现并问候门徒“愿你们平安”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可是，更加令多马震惊的是主耶稣竟然在问安之后转向他，对他说了一句更加令他震惊甚至是害怕的话来：“伸过你的指头来，摸我的手；伸出你的手来，探入我的肋旁”（约二十27）。当多马说“我非看见他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探入那钉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总不信”的时候，在他看来主耶稣不在场，但主的这句话却明明地告诉多马：你说那些手指探入钉痕等话语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呢！此时的多马已经清楚地知道，主真的已经复活了，几天前他说怀疑的话的时候，主就在他的身旁听到了他说的话，只是那时候他没有看到主而已。

此时，主并没有直接责备多马说：你为何不信其他弟兄向你做的见证呢？而是直接满足了多马的要求，甚至是他说的手指探入钉痕的要求。我们前面说到过，多马的话虽然表达了对主复活的怀疑，但这并不意味着多马的信心就比其他门徒更小，因为那些向多马做见证的门徒也是因为先多马一步见到了复活的主耶稣之后才相信的，他们的表现曾经和多马一样，当有人向他们见证见过复活的主的时候，他们也是不信（可十六13）。所以，主耶稣在第二个主日的再次显现就是为了解决门徒心中有疑惑的状况的。这十一位使徒因为身上肩负着主所托付给他们的特殊使命，就是做复活耶稣的见证（徒一8），故此神就给他们这特别的经历和恩典，不但让他们和主耶稣曾经生活在一起三年之久，并且让他们都与复活之主再有面对面的深入的交往。所以，对于他们里面有的任何一点疑惑主都来除去。

多马接下来的反应可以说是信心之中最为合宜的反应，他当然没有照着自己在血气中所说的“豪言壮语”真的伸手去探入主的钉痕和枪痕，他在敬畏和尊崇之中，马上就说出了他对耶稣的敬拜之语：“我的主，我的神”。这可以说是新约圣经中最简洁最伟大的信仰告白，可以媲美当年彼得对主耶稣的认信宣告“你是基督，永生神的儿子”（太十六16）。“我的主，我的神”这两个词用在主耶稣身上在约翰福音中显得格外贴切，“主”这个词在《七十士译本》中就是指神自己，基督的确就是神的儿子，他也是我们的主。虽然多马一直被认为是多疑的多马，但是神却给了他特别的恩典，正是胜过他的疑惑的，虽然他从血气中发出了强烈的质疑和不信，但神却赐给他不是从血气而来的伟大的信仰宣告。他认识到耶稣就是与神具有同样威荣、同样权能、同样智慧与爱心的那一位，这也证实了使徒约翰在他所写的福音书的一开头就说的“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约一1）。而且，主不但直接回应了他的要求，更是回应了他的心态；主后面还接着说“不要疑惑，总要信”。这话应该是带着一点责备意思的温和的劝勉，主要是指着多马对于其他门徒见证复活的疑惑而言的。

但主耶稣马上就肯定了多马的认信宣告，肯定了多马看见他之后信心的飞跃。显然这里主对多马说“你因看见了我才信”的“信”就不是指单纯地相信耶稣的复活，而是指多马对耶稣所做的“我的主我的神”的认信。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多马等使徒对主耶稣的复活的信心不是信心，因为信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十一1）。多马等十一位使徒都亲眼看见了复活的主，他们对复活的见证不是凭着信心，而是基于眼见。因为他们要做耶稣复活的第一代见证人。

随后，主的眼光就越过了当时的这些见过他的门徒，论到了将来历世历代的圣徒：“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二十29）。

首先，主耶稣并不是在做一个比较，好像是说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比多马他们更为有福。主耶稣其实是在说：将来那些没有看见我就信的人，也要领受和你们一样的永生的福分。虽然后来世代的信徒，不能再像多马他们这些初期教会的门徒那样亲眼看见复活的主耶稣，但是他们在基督里所领受的救恩福分却没有任何的减损和不同。那没有看见过复活的主的信徒，他们和初期教会的那些使徒和门徒们一样，也同样有圣灵的内驻，有永生的生命，有将来荣耀的盼望，有主同在的喜乐和荣光，就如同使徒彼得所说的：“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并且得着你们信心的果效，就是灵魂的救恩”（彼前一8-9）。所以，今日的基督徒不必为着我们没有生在使徒的那个年代而心觉遗憾，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过复活的主而觉得自己和那些见过的门徒有什么地位上的差别，信心里的看见和亲眼看见在灵里一样的真实。圣灵所赐给我们的信心和那些见过复活的主的门徒是同样的信心。这里既不是说那些没有见过复活之主的信徒的信心比使徒们的信心就更弱小，也不是说使徒们的信心比那些没有看见就信的圣徒更低级。如同使徒保罗所说：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十17）。他们是看见了才信的，我们是听见了就信了。但我们所听的道，是从见过复活之主的使徒们的见证来的。应该说，多马因看见而有的信心，和今日我们没有看见就有的信心是同样的信心，都是对复活的基督的信心。多马信心的来源是基于他的眼见，我们信心的来源是基于我们所听见的道，多马所看见的和我们所听见的同样真实。使徒的见证和使徒的经历是一致的，他们担负了特殊的使命，教会要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之上（弗二20）。主升天之后，他们就在这使命的托付中建造，将他们所见过的传讲出来，有圣灵亲自在蒙拣选的人心里工作，不需要看见主也可以有这样的信心。就像使徒保罗所说的：“因我们行事为人，是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林后五7）。

第二，信心并不需要看见，因为信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十一1）。也就是说，眼见不一定就产生像多马宣告“我的主我的神”那样的信心。在我们传福音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有人发出挑战说：你让我看到耶稣的复活，我就信他。人们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眼见为实；以为亲眼看见了，就能相信。但信心除了理性层面的明白和对事实的确认之外，还有生命的臣服、委身和跟从。眼见的局限性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眼见不一定能胜过内心某种观念的认定，人心里面有各种有限和拦阻，可以将事实歪曲，蒙蔽，眼见并不一定能除去这种拦阻。我记得以前有个弟兄讲过一个故事，他曾对自己的同事讲起有一个患晚期肝癌的基督徒被主医治，肝脏恢复到正常，人现在还活着，癌细胞的切片还在实验室保存着，但是他的这个学生物学的同学说，即使这个人还活着，切片还在，也说明不了他是从晚期肝癌恢复了健康的，因为若真的是晚期肝癌，这人必死；若是没死，就说明不是晚期肝癌。现在这个人还活着，那么就说明他不是晚期肝癌，切片不说明任何问题，要么不是这个人的，要么仪器出问题了。在这里一种强大的观念主宰了这个事件中的所有解释，即使有证据，这证据可以被观念改变成不是证据，心里的想法才是评判一切的标准。任何超越自己内在观念的说法都是虚假的，不可信的。第二，眼见不一定能产生信心的飞跃，即使一个人看见了复活的主，他也不一定就能相信耶稣是太初与神同在之道，这道就是神，并且万物都是藉着他造的（约一1-3）。可能，一个人面对耶稣的复活无可辩驳，但他也不愿意认耶稣为自己生命的主。一个将属世的好处、享乐、顺利放在首位的人，他即使看见了复活的基督，耶稣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大有能力的诸神中的一位而已，他的敬拜可能是出于对超然力量的惧怕和贪婪，他可以表现出低头臣服，但他的低头是为了利用。他对耶稣没有爱。这就与多马的看见不同，多马的看见引致对基督更高层面的认识以及委身和跟从。信心能够透过历史事实看到背后的属灵的事实，这个飞跃不是眼见就能带来的，不是理性和论证能带来的。因此，即使眼见了，也不一定能像多马那样对耶稣说“我的主，我的神”。其实在主耶稣传道事奉的年代里，看见耶稣的岂不是有许许多多吗？目睹耶稣被钉十架的，甚至有亲手参与这事的人，他们都亲眼看见过耶稣，我们能说他们比我们更有福吗？他们亲眼见过耶稣，但是也没有产生信心来跟从他。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当时站在十字架上就说过：他是以色列的王，现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我们就信他（太二十七42）。耶稣真的从十字架上下来了，他们就甘心情愿地承认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自己生命的主吗？即使是在耶稣复活之后，向马利亚第一个显现，马利亚还以为他是看守园子的人，向去往以马忤斯路上的两个门徒显现，同行了一路他们也没有认出耶稣来，即使向很多门徒显现了，门徒还是有疑惑。可见，眼见并不一定能产生真实的信心，眼见只能让我们知道一些事实而已。

主耶稣从死里复活以大能显明他是神的儿子（罗一4），也表明他已经胜过死亡成就了救赎，这种属灵的看见需要圣灵特别的工作。这信心是圣灵藉着圣道在我们心里所做的奇妙的工作，我们虽然没有看见复活的主耶稣，却因为圣灵在我们里面的开启和见证，我们里面就能产生不亚于彼得、约翰、多马等亲眼看见过主耶稣的信心。这信心如同亲眼看见过一样的真实，一样的宝贵，一样有属天的喜乐充满我们。在使徒时代之后，关于主耶稣的所有事迹、神迹，我们这些后来的信徒都不是目击者，也不是亲历者，但是我们却因着曾见过复活之主的使徒们的见证，都信了。看见再信，与听见就信，这二者之间虽然乍一看有诸多不同，实际上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看见才信还是听见就信，都是圣灵的工作才能产生出真实的信心。只不过，听见就信，更加显出圣灵的大能。

耶稣基督的复活是基督信仰的根基，如果耶稣没有复活，历代圣徒所传的便是枉然，我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十五14）。使徒们所见证的最为重要的内容不是基督在地上行了多少神迹，因为神迹太多了，他们见证的是发生在耶稣基督自己身上的伟大神迹：他复活了！这可以说是跟随过耶稣并亲眼见过耶稣的门徒们所见证的重点核心。无论他们跟随主耶稣的日子中，看到主行了多少神迹奇事，听了主多少的教导，但是当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死了，被埋葬了之后，他们都四散奔逃了，他们变得心灰意冷，真正让他们振作起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见到了复活的耶稣。可以说，耶稣的复活让门徒们都从“死亡”中复活了，他们从软弱变为刚强，从灰心变得有激情，从恐惧变为勇敢，从疑惑变为笃信。耶稣的复活使得他们重新想起了过去所听过的教导，他们过去所看见的神迹成为基督身份的证据。可以说，没有复活，他们看过的那些神迹不能使他们恢复过来，不能使他们从灰心悲伤中恢复过来，不能使他们变为刚强和勇敢。没有耶稣的复活，他们所听的教导只是理论而已，他们所看到的神迹奇事只是一个个特别的事情而已。但耶稣的复活，使得这一切过去的经历都成为上帝能力的显明，上帝智慧的显明，上帝爱的显明。

耶稣复活的可信性在于这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历史事实的可信性，不在于证据，更不在于重演，没有人说你把曹操给我们摆在面前，你把三国在我面前重演一遍我才相信。今日我们没有一个人是过往历史的亲历者，没有一个人是目击者，但是我们谈论起诸多历史人物的时候却把他们当作是真的在历史上的某个时期存在过并做过一些事情，是因为有曾经的亲历者以口传和文字在见证这些人物和时间。有谁能证明孔子的存在吗？但我们都将此作为真实。这是由典籍和见证所建立的信心在起作用。因为面对历史事件人们用的主要不是理性论证和眼见的方法，而主要是见证法。耶稣的复活同样是透过那些亲眼看见过的使徒的见证来传递的，并且耶稣的复活所留下来的见证的真实性不输于任何其他历史事件所留下的见证。

但耶稣的复活既是一个历史的事实，是历史中的一个真实事件，又是一个超自然的神迹事件，超越了我们所处的世界的所能明白的，这就是主耶稣所说的：“一个淫乱邪恶的时代求看神迹，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之外，再没有神迹给他们看”（太十二39）。耶稣的复活，是永恒中的事件在历史中的显明，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耶稣的复活所提供的证据和见证人是如此的无可辩驳，但因其超自然性，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接受。一个人只有将自己谦卑臣服下来才能听到圣灵对他做的见证的声音。既然这是一个超自然的事件，所以我们除了需要世界的证据之外，更需要心灵的看见。从见证人的角度，复活是无可置疑的；但依然需要心灵的开启。当年的多马因为没有看到复活的主，就表示自己决不能相信。但主却在向他显现之后，对他说要相信复活，其实不是凭着眼见，而是凭着信心。因为已经有主自己的话语和诸多门徒的见证，多马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和我们一样，只要有其他门徒的见证就足够了。因为从历史事件的角度，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和见证可以令人相信了，如果我们能公平地对待耶稣的复活和其他任何人类历史中发生的事件的话。但是，多马作为十二使徒之一，他跟随主三年之久，与主生活在一起，看到复活的主对他具有别样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肩负着上帝所赋予的特殊的使命，故此主耶稣也给他有特殊的恩典，在第一个主日之后的第二个主日，再次向门徒显现，并特意来坚固多马的信心。因此，多马也成为今日众多见证耶稣已经复活的见证。透过他们的见证带给我们的是不需要看见就可以有的同样的信心，这信心可以让人有得救的恩典，就是因耶稣的名得着永生。

回应诗歌：41《我真不知神的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