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神怀抱了我!/佑昌

    雪姐今晚的分享信息是从一篇新闻报道展开的,也许预料到整晚的分享内容有些犀利,开始分享前雪姐就恳请大家为她祷告,她祷告时也是求神勒住她的舌头,只分享造就人的话。雪姐讲了一个女人T的人生轨迹。T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曾经常去教会聚会,但是,随着作出的一个个选择,她走向了毁灭。雪姐说她之前跟她小组的弟兄姊妹分享这篇报道时,一位弟兄曾经显得很惶恐,问雪姐,“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这样”。其实那个弟兄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我不只问别人,也曾多次问自己:我现在有这样好的“属灵”生活,但某天我会不会也将犯下让大家惊呆了的事?好在雪姐说,如果仔细分析那个女人的生活,她走到今天,是可预料的,例如就结婚的事来说,那个女人当时嫁的是一个不信主的男人。相比起来,我们教会对“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这一点很看重,并且写到了教会的纪律手册。我松了一口气,至少我对这点也挺看重的。T后来的一连串选择,都显出她的人生并非按《圣经》的原则而活。

分享结束的时候,雪姐问我们是否有得救的确据,有的话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心里一凉,得救的确据,我有吗?记得前段时间,跟几个弟兄分享去平台敬拜的感受时,我说分享了户外过程中得到的不少“是一个基督徒的确据”,读到圣经中的一些经文时,不那么遥远了,里面也有很多预言在参加户外敬拜的弟兄姊妹上得到应验。作为一个基督徒,这两年多以来,因为去户外敬拜,我经历被人羞辱、毁谤,在官长面前做见证,直到最近,家人把我当成仇敌……但是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来自灵里的确据,足以让我确定我得救了。随着雪姐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我感觉到我身后有不少弟兄姊妹都站了起来,但是我必须对自己的心诚实,不能因为不愿做没有得到确据的少数就站起来。我留意到,我旁边有一位姊妹也没有站起来,在我心目中,她不止是一个敬虔的姊妹,简直是一个忠心的仆人。但是她也没站起来,难道她也没有确据?是不是因为没有确据,才那么努力地服事?对我来说,我常常自省是不是因为对得救没有确据才参加各种服事的。从一开始信主,我就努力做一个好基督徒,努力参加服事。尽管明白信心和律法的关系,还是常常陷入靠做工获得救恩和被主接纳的坑里,而我,时常看到我的义只是污秽的衣服,我的服事时常带着各种不洁的私心。

如果说脱离罪的权势是一种确据,那么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已经得救。因为很多时候,我还是感到罪对我的权势。在办公室,在地铁,在家里,尽管没有作出越轨行为,但是,我的内心常常充满各种污秽。很多时候,我因为怕陷入罪里,神经变得更紧张,在公司又怕自己没有好见证,处处谨小慎微,同时又恼恨自己这样的话只会让更多人不敢接触福音。

后来雪姐选了一首歌让大家唱——《我的主,我心爱你》,刚唱完两句,就在一瞬间,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是的,主啊,我爱你,我早想把自己献给你了,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实在是一个罪人,有时我想,像我这样的罪人,你会爱我、赦免我并且让我跟随你吗?《圣经》里记载有被医治的人说想跟随你,却被你拒绝了(可5:19)。有时我们怕被你选上全心事奉你,但是,你并不是每个人都选的。就算我愿意跟随你,你愿意吗?我是一个罪人啊。彼得与你第一次相遇,说的是“主啊,我是个罪人”(路5:8)。我越认识你,越觉得我是个罪人。主啊,感谢你,认罪的心是你所喜悦的,因为在我为我的罪深感痛心的那一刻,你让我想起那个捶胸的税吏。因着认罪,我回家就“倒算为义了”(路18:14)。

今晚,我在灵里感觉像一个孤立在路中的孩子,哭着等天父将我抱回家。虽然我很脏,但他仍然用洁白的爱来怀抱我。

外一篇:

守望和我

       记得有一次,一位牧师到我们教会开展基督徒与法律培灵会,他讲了大约是文革时期,有一个叫张光耀的基督徒因坚持信仰受到迫害,挂着牌子游街示众,甚至连小孩见着他,也跟着羞辱他,“基督教啊张光耀,张光耀啊基督教”,张弟兄就祷告:“主啊,你在哪里?你看我受到如此的逼迫和羞辱……”,圣灵就提醒他:“跟我联系在一起你觉得很羞辱吗?若不是我的恩典,你还不配呢。” 张弟兄顿觉百般喜乐,是啊,能跟主的名连在一起,是多大的荣耀啊。在今天,也许会有人怕跟“守望”有什么联系而有什么麻烦,但是,是因主百般的恩典,我们才跟他的这一新妇有这样的联系。

      给我传福音的是晓露姊妹。2007年9月,在我来到北京的第二个星期,她就带我去了守望,那时在华杰8B1,由于那是第一次去教会,所以听不懂讲道,忘记讲的内容,连讲员是谁也忘了,我想应该是刘官、袁灵其中一位吧。不过还记得主领敬拜的是新心姊妹,当时就想信主的女性就是不一样,身上带着神的荣美。讲道结束之后是欢迎新人的时间,这一幕倒是如今仍记忆犹新,也是我这感性的人决定信主并在守望委身的决定性原因。在前面几位新来的人介绍后,轮到我介绍了,我讲的大意是“虽然我还不认识主,但我想我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相信主会带领我的”,旁边的几个弟兄姊妹没有故作严肃,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才意识到我说的内容和前几位相似,呵呵。接着大家唱了一首诗来欢迎我们。心中压抑许久的孤单在那一刻全都消除了。之后负责迎新的贵斌弟兄、新心姊妹,还有其他弟兄姊妹留下我们继续分享。第二周,晓露带我去了11楼的会堂,那次是天明讲道。聚会结束后,她说11楼的聚会主要是学生,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弟兄姊妹比较多,也可以在那里聚会。我想了一下,觉得既然第一次去的是8楼,那就稳定在那里吧。我相信,无论我做了哪一个选择,都是对的,因为没多久,11楼的会堂也合并下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抓不住那宝贵的救恩,心中一直有一种紧迫感,好像怕没还来得及做决志祷告、受洗,世界末日就来了一样。第三次去聚会结束后,我就怀着胆怯的心问贵斌,能否带我做决志祷告。没想到他欣然答应了,并带我做了决志祷告,大意是求主赦免我的罪,我愿意跟随他(其实我最想得到的是永生)。接着,我又以最快的速度报了受洗课程。主要是祖鸿弟兄给我们讲。好不容易,等到圣诞节,可以受洗了。那天晚上,要受洗的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轮到我时,天明牧师问我,你是否愿意受洗归入耶稣基督的名下,我当时可紧张了,就怕自己答错,前面还有好几台摄像机、照相机呢,答错就糗大了,于是我表情僵化,过了大约2秒钟之久,终于崩出了发得还算标准的两个音节——“阿门”。受洗倒是受洗了,但我还是为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耿耿于怀。这几年,我才意识到,当时我不需要这么紧张的,这两个字,不需要字正腔圆,不需要神情自若,但是需要按着信心通过行为表现出来。愿主怜悯,我常常有彼得那样来自血气的热情,但每当我以为自己能“阿门”的时候,我却是不能“阿门”。

     感谢主,让我在守望教会与他初次见面并与他建立关系。